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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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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你小子少玩這套,好好想想還有什麽錢放在哪裏了,想不出來就別想幹夥房了!”說罷,一棍子砸在劉天後背上,將劉天砸倒在地,自己則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劉天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,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,他沒有表情,似乎已經麻木了。帶著他出來的一個特務已經遠遠地走了過來,估計是見到馮彪揍了劉天,上來就踹了劉天一腳,罵道:“老實點,快去做飯!媽媽的!”

劉天被一腳踹出了好幾步,勉強著才沒有再摔倒,他很猥瑣地彎腰低頭說道:“長官,是是!馬上走!”

二號樓的犯人正在放風,有不少人看到了劉天被連打帶踹的一幕。

那二號樓四個女犯人中的張蘭哼了一聲,說道:“瞧那個沒出息的東西,以為能出去啊?孫子一樣。”

豆老板的夫人杜彩蝶接口道:“是那個一號樓做飯的人吧。”

胡婉默默地轉過身,也不再看劉天那邊,輕輕地說道:“背叛的人在他們眼裏,連狗都不如,只是有些人喜歡做狗罷了。”

劉佳莉聽到胡婉這麽說,臉上掛不住了,嚷嚷道:“胡婉,我是清白的!要知道你是共產黨的特工,我才不會答理你呢!關在這個見不得天日的地方,都怪我交友不慎!胡婉,你害了我,還說風涼話。”

胡婉沒好氣地說道,聲音也大了起來:“我早就和他們說了,你和我沒什麽關系,他們不信我的,我有什麽辦法!”

杜彩蝶上去打圓場:“姐妹們,不要吵了。”

張蘭哼了一聲,撩了撩自己的頭發,說道:“吵一下唄,閑著也是閑著。”

杜彩蝶也不再說什麽,好在劉佳莉沒有回嘴,只是低聲地哭了起來。

黑魚此時正站在徐行良經常站著的那個天臺的位置,看到下面四個女人的表現,摸了摸嘴,淫笑著自言自語:“劉佳莉,小婆娘,張蘭,小風騷。哈哈,哈哈!想出去啊?洗幹凈了好好伺候一下你大爺我!”他正在自言自語,浮想聯翩之際,旁邊沖過來一個特務,嚇得黑魚身子一顫,把手都擡了起來,見是自己的下屬,神態馬上恢覆過來,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,罵道:“你奶奶的,跑什麽跑,要死啊。”

那特務知道自己打擾了黑魚的意淫,滿臉堆笑地賠著不是,說道:“黑哥,那個辣椒好像不行了,要死了!不知咋的啦!”黑魚一聽,跺腳罵道:“你們這幫廢物!一點不給老爺我省心!他怎麽就要死了?”

那特務說道:“前段時間他一直高燒不退,但人還沒事,中午吃完飯不知咋的啦,躺在床上動也不動,摸了一下脈,幾乎都不跳了!鼻子裏也只有出的氣,沒有進的氣!”

黑魚罵道:“我就說這家夥怎麽沒出來!走,下去看看!”

過不了多久,幾個特務擡著個單架,上面躺著一個人,從鐵籠子外面繞過,打開院子的鐵門,奔醫護樓去了。

黑魚站在鐵籠子外,看著他們將人擡出院子,站在原地直跺腳,罵道:“真他媽的倒黴,辣椒要是死了,徐行良又要找我麻煩了!”

他紅著眼睛掃視了鐵籠子裏放風的那群犯人,眼神停在機要員劉明義身上。劉明義趕緊敬畏地躲開了。

黑魚抓著鐵籠子上的鐵絲,狠狠地說道:“不能死的要死,沒用的人還他媽的活蹦亂跳的!劉明義,你就等著死吧!”

黑魚轉過身大喊道:“來人啊!”

二十六、突然無法相見

黑魚身後不遠處的看守趕忙跑了過來。

黑魚吩咐道:“把那個一直沒人的單間清理一下,晚上把那個劉明義關進去,禁止他再出來放風。”那看守點頭稱是,剛走了幾步,停下來問了句:“黑哥,昨晚你不是吩咐過,初一換崗的時候才要這小子的命嗎?是準備提前了嗎?”

黑魚不耐煩地罵道:“讓你去做你就去做,說這麽多屁話!”

那看守趕忙跑開了。

幾個看守將醫護室的房門撞開,進門就嚷嚷了起來:“人呢人呢?”

護士小雅從旁邊的屋裏跑出來,說道:“在呢。”

一個看守嚷道:“放哪放哪?媽的要死了!”

小雅見單架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,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,指著一張床說道:“放那邊吧!”

看守如同摔麻袋一般把單架上的人摔到床上,說道:“王大夫呢?”

小雅把床上的犯人身體扶正,說道:“剛才還在呢。”說著,伸出手摸了一下犯人的額頭,呀地叫了一聲,說道:“好燙啊!像火燒一樣。”

看守們才不管這個事情,嘀咕道:“那我們走了啊!”

幾個人剛想離開,病房的門推開了,一男一女走了進來。那些看守們連忙退到一邊,口中敬畏地稱呼著:“孫館長。”

來人正是王玲雨和孫德亮。

孫德亮進門掃了一眼那些看守,看守們都畏畏縮縮地往後退到一角,也不敢說話。

孫德亮哼道:“聽到你們在這裏大叫大嚷的!誰要死了?”

其中一個看守應該是打頭的,老實地說道:“我們二號樓的那個辣椒。”

孫德亮哦了一聲,自言自語道:“還是個人物嘛!”

王玲雨已經待在叫辣椒的犯人身邊,剛剛翻過了辣椒的眼皮,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:“已經深度昏迷了。”又伸手出去,把辣椒的嘴巴拉開,看了看舌頭,繼續說道,“現在才來,恐怕活不了了。”

孫德亮罵道:“你們這些二號樓的家夥,是不是當這些共匪都是鋼人?花了多大的勁才抓到一個,就這樣死了?”看守們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。

王玲雨吩咐了小雅幾聲,讓小雅去拿藥,自己則繼續檢查辣椒的身體。

孫德亮走到床邊,看著王玲雨檢查,也不說話。等到小雅拿藥過來以後,王玲雨準備給辣椒註射之時,才轉過頭對縮在一旁的看守們說道:“都出去吧!”

看守們這才忙不疊地跑出了病房。

王玲雨將吊針給辣椒插上,對孫德亮說道:“孫館長,這個人應該至少發燒了七八天了,也是身體好,才扛到現在,能不能救活,就看他求生的欲望了。”

孫德亮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些共匪都是糞坑裏的石頭,又臭又硬。王大夫,你費心了。”

王玲雨說道:“孫館長,您別這麽說。”

孫德亮笑了笑,說道:“王大夫,那我先告辭了。”

王玲雨說道:“孫館長,還有幾句話對你說。這邊請。”王玲雨吩咐了小雅一句,帶著孫德亮走出病房。

小雅看著王玲雨和孫德亮走出房門,嘀咕道:“神神秘秘的,搞什麽鬼呢!”

二號樓吃過晚飯之後,劉明義正和孫教授在牢房裏坐著。牢房門再次打開了,幾個看守二話不說就把劉明義架了起來。

劉明義驚慌失措地喊道:“怎麽了?怎麽了?”

一個看守冷冰冰地說道:“放心,不是打你。安排你住個好地方去。”

孫教授站起來說道:“這小夥子不是你們要的共產黨。”

看守冷冰冰丟過一句話:“孫老頭,老實坐著,少廢話!老骨頭!”

劉明義就被架著拖出了牢房,一直拽到一樓的頂角,打開一扇牢門,將劉明義一腳踹了進去。

劉明義從地上爬起來,抓著牢門的鐵欄桿喊道:“為什麽又要把我單獨關起來!我是冤枉的!冤枉的!”喊了幾句,並沒有任何人回話。

劉明義知道喊也沒有用,慢慢回到房間中,一屁股坐在床上,用手使勁地搓著臉。他已經意識到,他已經走在懸崖的邊緣,隨時都可能送命。但他更擔心的是,自己將沒有放風的機會,見不到那個向自己打暗號的那個一號樓的陌生人。

一號樓中的A也不知道自己要營救的機要員突然遭受了這樣的變故,在夜晚降臨的時候,A的挖掘工作還在繼續著。

第二天一大早,馮進軍拿著馬桶來到了馬桶交換的鐵窗前。

鄭小眼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,馮進軍沖著他笑了笑,同樣,在鄭小眼接過馬桶的時候沒有松手,鄭小眼見拽不過去,低聲說道:“你幹什麽?”

馮進軍松開手,低聲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:“可惜啊可惜啊!”

鄭小眼正要再問一句,馮進軍已經轉身走了。

鄭小眼發了幾秒鐘的楞,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麽,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,手腳突然也麻利了起來。

上午放風的時間,一號樓那些右派被放了出來,只是每個人腳上都被戴上了腳鐐。他們臉色蒼白,步履沈重。來到放風廣場,一個個都沈默地走向自己的老地方,腳鐐拖在地面上,敲擊著那些青石磚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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